Category: 假设的碎片


懵懂与不懂之间

任何没有数据和定量分析支持的结论,都是可疑的

之所以客气地用了‘可疑’一词,因其蒙对了的可能性

被统治者三定律

1.统治者遭到的反抗,和统治者的政治智慧成反比
比如英国殖民者所遭到的反抗小于法国殖民者的,法国殖民者的又小于西班牙殖民者的。
 
2.统治者遭到的反抗,和被统治者的政治智慧成正比
比如愚民政策下的中国和朝鲜。
所以,饲养一套无论多么荒唐可笑的理论研究、宣传和教育系统,总是成本最低的维稳方式
 
3.统治者遭到的反抗,和被统治者的生活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有关,和统治者是不是异族无关(和产权有关,和种族无关)
比如历史上几乎每一片土地都存在过的异族王朝。
百姓关心自己的饭碗和院子胜过别的。认真推演‘假如日本战胜了中国’命题的话,结果恐怕是抽民族主义者的耳光

鲁滨逊的自由

我们通常所说的权利和自由,只有对多人社会才有其意义,对荒岛上的鲁滨逊没什么意义(假设在‘星期五’出现之前)。所以,辉格老师说“小岛上的鲁滨逊,既不是自由的,也不是不自由的,他与自由无关;他或许很快乐,或许会饿死,但他既无权利,也不能失去权利,他与权利无关。
荒岛上的鲁滨逊,不具备多人社会中所说的权利和自由,却可以说明多人社会中的权利和自由来自何处。在纯粹的单人的自然状态中,这个孤独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他人的强制,这一点是此人在这种自然状态中自然地被赋予的特性,是在一个人的世界中与生俱来的。
当从单人世界扩展到多人社会(无论是在哪个社会),‘不受他人强制’这一天然被赋予的特性,应当保留在每个人的身上,并延续到多人社会的种种人与人的关系中,构成每个人最正当的最基本的(权利)和社会正当规则的基石。我在无人的荒岛上,没有人强制我怎样怎样;我在人群中间,同样也不应该有人强制我怎样怎样。
 
拥有某项自由,不是你可以做什么,而是他人不能对你做什么。用能做这个能做那个,总也不能穷尽‘自由’的含义。
自由,即不受他人强制。
 
不受他人强制,同时也是我区分文明与野蛮的分界线。
 

我不在那儿

在旅途中,相对于美好的感官享受和多样性的新鲜体验而言,似乎我更看重的是过着那种流浪的生活方式——只带上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衣、不知道将要去向何处、搭上一辆肯带我走的随便什么车。流浪般的生活方式就是最终的原因么?我又为何想要这样呢?去年的一次旅行之后,明白了这一点,就是:在旅途中,至少有一些时刻,有一些场景,我是失去身份认同的,甚至是意识不到‘我’的(也可以说‘我’在大脑形成的意象中暂时消失了)。我又完全不能描述这个状态,因为在没有意识到‘我’的时刻,同时也失去了描述心理状态的功能。
 
我猜,人也许完全是靠对自我的意识和认同才生活下去,并以此衍生出来种种感情和社会关系。自婴儿出生开始,在借助动物本能就可以学会的事情之外,作为人而必须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认识到自己的存在,继而认识到他人和外部世界(以及与这个‘我’的关系)。随年龄增长,思维和感情越发成熟,人也越来越习惯(依赖)于在所有的行为和心理中不断地辨认自己、定义自己、区别(并联系着)自己和他人及整个世界的关系。
我们在身体接触中、在言谈文字中、在眉来眼去中反复地确认自己的身份和存在。用行动把他人和自己联系起来、感到自己属于某一团体或某一类别的归属感、用‘实现人生价值’来描摹意象中的‘我’的形态、意识到自己作为某个(真实而)独一无二的人而产生独特的身份认同,诸如此类的事情,构成了我们生活的全部动机和最终目的。这个‘我’是一切思维和感情的起点。
我们反复不断地试验、体会并达到目的或者受到挫折——在血缘关系中、在性关系中、在产权关系中、在竞争关系中、在伙伴关系中、在交易关系中。我们是谁的子女,是谁的伴侣,是谁的死党,是谁的甲方乙方,是某国人,是某族人,是某个圈子的人,是某处财产的拥有者,是某个趣味的爱好者,是某种观点的赞成者,是某项技能的从业者,林林总总这许多,无不是为了身份认同感。借助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表象,我们用一生来重复演练在婴儿时学会的第一项本领。

珍爱生命 远离傻屄

没有人是天生的傻逼,但每一个人都非常有可能进入某种傻逼状态
 
不要骂一个人傻逼,应该:证明他/她是傻逼
 
其实,所有傻逼都是自证的
 
 
另:当输入标题‘关于傻逼’,spaces会提示‘ 此日志标题包含禁止使用的词语。请删除此日志标题中禁止使用的词语’;于是将‘关于傻逼’换成‘关于傻屄’,这回倒可以了。

那些非正常情况的、特例的消息,总是比一般情况的更容易得到传播,无论是在口头上还是以其他形式,以其更耸人听闻或更喜闻乐见而广为流传
 
所以,当心我们做出判断所基于的信息